第八章：蜀道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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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：蜀道難
梓州路。
茶寮。
秦懷拿袖子抹了抹額頭上的汗，長嘆一聲：“終於快到了。”他們兩人自出開封府，一路西行，經河南府、京兆府，過渭水，轉而向南，快馬加鞭數日後終於進入了成都府的地界。
這一切，源自那天包大人與趙恒超和展昭的密談。
據說，成都府府尹於三個月前的暴斃，而前來接任的府尹尚在路上竟離奇失蹤。因成都府西鄰吐蕃，南抵大理，故而聖上擔心有失，便責開封府禦前四品帶刀護衛展昭著辦此事，開封府諸人從旁協助，調查成都府。而繼任府尹也已在路上，由戴罪立功的捕快白玉堂一路保護。
本來包拯想要趙恒超與展昭一同前往成都府，但趙恒超婉拒此事，並推薦秦懷協助展昭。
於是，秦懷又咕咚咕咚喝下一大碗茶，第一百八十遍問道：“你說超哥到底什麽意思，幹嘛讓我跟你來啊？”
展昭搖頭，又笑道：“怎麽，怕有閃失？沒事兒，有我呢。”
秦懷瞥了他一眼，道：“得了吧，怎麽說我也是你的前輩啊，真要出事兒也是靠我，你說是吧？”說著眼中露出促狹笑意來，“我是覺得超哥這回很不對勁兒，以前有這種事兒的時候，從來不見他推辭。”
“以前也有這種事兒？”展昭詫異的挑起眉，“開封府經常這樣查辦其他州府的事情嗎？”
秦懷道：“當然，有時候地方上有破不了的案子，就要求助開封府。要是案子不大，或者不想打草驚蛇的時候，包大人就會派幾個人到那兒去調查一下。只有案子太大，或者聖上下旨的時候，包大人才會親自出馬，這叫做代天巡狩，那動靜兒就大了。”
展昭笑道：“那就是說，咱們這回接的案子很小？”
秦懷歪著頭想了想，道：“沒準兒，這案子可大可小，我估摸著上頭也是出於這個考慮，才派你來的。”她瞇起眼睛笑起來，“畢竟嘛，好歹是南俠，江湖上好大的萬兒，真出了什麽事兒，也好應付。”
展昭搖著頭笑著抿了口茶，道：“我看啊，這回的案子簡單不了。你想啊，成都府府尹那是多大的官，起碼川蜀一帶就他說了算了，他肯定有自己的侍衛之類的，怎麽能說死就死了呢？而且新上任的府尹失蹤，這就更奇怪了，那麽多人跟著，他是怎麽失蹤的？”
“我看這不是奇怪，是囂張。”秦懷喝了一大口茶，“本來府尹死了這事兒就夠大了，他還把新任府尹給弄丟了，這不指著上面派人查呢嗎？咱們這回得小心小心再小心，他們肯定是有防備的。”
展昭道：“咱們一路上也沒張揚，他們應該還不知道咱們來了，所以在他們察覺之前，咱們得趕快行動，等咱們在明的時候，再要辦事兒就困難了。”
秦懷點點頭，又笑道：“行啊，想的夠周到的呀。我就說咱們這兩天趕路這麽急呢，原來你是打著這算盤呢。”
展昭挑眉道：“是啊前輩，有什麽指教嗎？”
秦懷哈哈大笑，道：“沒有，換了我我也這麽幹。”她抓起桌上的包袱，道：“走走走，咱們上路吧，歇夠了。”
成都府。
秦懷和展昭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，只覺這裏繁華景象雖比不上東京汴梁，卻也熱鬧非凡。秦懷牽著馬走在展昭身側，忽然笑著道：“我記得前幾天還讀杜子美的《成都府》，有言道‘喧然名都會，吹簫間笙簧’，今日一見，果然是好生熱鬧。”
展昭側頭笑道：“公孫先生給你布置功課了？”
秦懷撇嘴道：“公孫先生不布置功課，我就不讀書了嗎？人應該有自覺的上進心，怎麽能靠別人催呢。”
說著兩人行到了一家客棧前，這客棧名喚“青天居”，沒有一般客棧的那種奪人眼球的華美，卻氣質古樸，秦懷一眼就喜歡上了，拉著展昭的袖子道：“哎，展昭，我們就住這兒吧。”
展昭擡頭看了看，這客棧離府衙很遠，基本上是一南一北的格局，不過，他低頭看了看秦懷興奮的眼神，點了點頭。
青天居內也很安靜，倒不是沒有人說話，而是沒有人喧鬧。所有人說話都是安安靜靜的，不像其他客棧的人說話都是吼著，恨不能十八條街外的聾子都聽見。
展昭要了二樓兩間挨著的房，便與秦懷上樓。分好房間後，展昭在屋裏安置行李，剛收拾完，秦懷就推門進來，她左右看了看，皺起鼻子道：“你這屋兒比我的大。”
展昭擡頭道：“要不然咱倆換換？我把我的讓給你。”
秦懷搖頭道：“算了，好麻煩啊。”她在屋裏轉了兩圈，在桌前坐下，問道：“你準備怎麽辦？咱們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，基本上什麽都不知道。”
展昭也坐了下來，拿起剛剛店夥計添的茶壺，給秦懷和自己斟了兩杯茶，道：“我打算從府尹暴斃上開始查。”
秦懷托著腮幫子看著展昭：“怎麽查？”
展昭想了想，道：“咱們先去打聽打聽，府尹死了可是大事兒，不可能沒人知道。”他皺起眉頭，“不過這樣容易打草驚蛇，咱們兩個生面孔，一進城就打聽這事兒，惹人懷疑。”
秦懷喝了口茶，道：“咱們現在還不太清楚城裏的勢力，不然可以去找地頭蛇。”她輕輕用手指敲著桌子，道：“怕就怕這城裏的三教九流裏有他們的人，咱們萬一漏了馬腳，就失了先機。”
展昭道：“不然咱們晚上先去府衙探一探吧，暴斃的府尹是本地人，他的屍首肯定也在成都府，咱們順便查一查。”
秦懷壞笑起來：“查屍首我可不會，不然你來？”
展昭無奈道：“公孫先生說你跟著許志學過一陣子，怎麽就不會了？”
“他怎麽什麽都說啊，”秦懷嘟起嘴，“我還想嚇唬嚇唬你呢。哎，你別說，這捕快當久了慢慢的就什麽都會了，什麽驗屍啊，探查啊，審問啊，都得一把抓。”
展昭笑道：“一把抓捕快，今兒晚上就靠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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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懷道：“當然，有時候地方上有破不了的案子，就要求助開封府。要是案子不大，或者不想打草驚蛇的時候，包大人就會派幾個人到那兒去調查一下。只有案子太大，或者聖上下旨的時候，包大人才會親自出馬，這叫做代天巡狩，那動靜兒就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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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昭道：“咱們一路上也沒張揚，他們應該還不知道咱們來了，所以在他們察覺之前，咱們得趕快行動，等咱們在明的時候，再要辦事兒就困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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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昭擡頭看了看，這客棧離府衙很遠，基本上是一南一北的格局，不過，他低頭看了看秦懷興奮的眼神，點了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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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昭擡頭道：“要不然咱倆換換？我把我的讓給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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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昭也坐了下來，拿起剛剛店夥計添的茶壺，給秦懷和自己斟了兩杯茶，道：“我打算從府尹暴斃上開始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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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昭想了想，道：“咱們先去打聽打聽，府尹死了可是大事兒，不可能沒人知道。”他皺起眉頭，“不過這樣容易打草驚蛇，咱們兩個生面孔，一進城就打聽這事兒，惹人懷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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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昭道：“不然咱們晚上先去府衙探一探吧，暴斃的府尹是本地人，他的屍首肯定也在成都府，咱們順便查一查。”
秦懷壞笑起來：“查屍首我可不會，不然你來？”
展昭無奈道：“公孫先生說你跟著許志學過一陣子，怎麽就不會了？”
“他怎麽什麽都說啊，”秦懷嘟起嘴，“我還想嚇唬嚇唬你呢。哎，你別說，這捕快當久了慢慢的就什麽都會了，什麽驗屍啊，探查啊，審問啊，都得一把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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